裴淳华出演战地女记者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

2023-12-11 16: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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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淳华出演战地女记者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愤怒引发冲突,而电影中的冲突则起到带动叙事的效果。但是,将持续的、女性的愤怒用影像表达,以及对具有正义感的道德愤怒的真实刻画,这两点在电影中还未充分实现。其中的原因可能要归结于难度,但必须要说明的是,关于构成女性魅力元素的陈旧观念,以及影视制作人对观众期待的判断也是形成这一状况的原因。

  裴淳华(Rosamund Pike)在电影《私人战争》(A Private War) 中塑造了一个精神高度集中,受过高等教育,充满愤怒的形象,这也是2018年最令人期待,最复杂多面的女性角色之一。

  对于饰演的角色,裴淳华说“(她)心中有一团火,这团火被一种感觉点燃,那就是,世界上存在一个罪恶的谎言,而人们无法看到事情的。”

  在摄影师罗伯特·理查森(Robert Richardson)的写实风格,以及导演马修·海涅曼(Matthew Heineman)在非虚构电影制作中获奖经历的加持下,《私人战争》整部电影的拍摄有着身临其境之感。

  这部影片依据真实故事改编,讲述了美国记者玛丽·科尔文(Marie Colvin) 以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外事记者的身份,不惧危险,从事战区新闻报道工作三十年,在2012年向国际组织报道叙利亚霍姆斯省惨案时,被政府军炮击中身亡的故事。

  除了近期的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BAFTA)提名,裴淳华还获得了金球奖剧情类最佳女主角提名(虽然最终输给了格伦·克洛斯)。她或许会(也应该)在1月22号奥斯卡提名公布时成为热门人选。去年,时光网有幸采访到裴淳华,与她谈了谈电影《私人战争》,海涅曼和大卫·芬奇的比较等。具体内容如下。

  裴淳华:我听说过玛丽·科尔文,但是了解得不深入,我想这也是很多人来看这部电影的原因。我们拍摄这部电影不是只为了给那些已经了解她的人看的。《私人战争》讲述的是一个关于勇气,不断挑战自我极限的故事,同时它也表现了对新闻行业的信仰和。

  我对玛丽·科尔文一生的各个方面做了充分的研究,因为我了解马修·海涅曼的导演风格,《私人战争》不是要拍成表现一个杰出、勇敢人物的圣徒传,而是要实现对人物的完整刻画。海涅曼很想以信仰和奉献的高度表现从事这样的职业所要付出的代价。

  裴淳华: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关于上瘾的故事,和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传统意义上的上瘾一样有意思。我不想让《私人战争》看着像是在讲一个冒险狂的故事,这部电影绝不是这样的。

  但是,在玛丽·科尔文身处战区的时候,她的人生对她来说才是有意义的。当突然间只剩下真正重要的事情时,她在工作中能够看到冒险的回报是什么。从这些方面来看,她似乎又有一点像“冒险狂”。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和工作是有意义、有目标的,回到伦敦以后又会觉得迷茫。她的感情生活不是那么顺利,不工作的时候也会为家庭琐事烦恼。

  裴淳华:我觉得玛丽·科尔文是一个对某种事物上瘾的人,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她依赖咖啡,依赖香烟,依赖酒精——尤其是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一开始她绝对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喝酒,因为她工作的地方经常是那些禁酒的国家。

  但是我觉得,她头脑里的想法需要借助某个东西激发出来,而酒精就是催生新想法的工具。玛丽·科尔文的父亲曾经在海军工作,她也不是在那种谈心治疗的方式下成长起来的。她最后确实接受了治疗,但这是在来自朋友们的巨大压力下实现的。

  Mtime:你为饰演玛丽·科尔文这个角色做过大量的研究,其中包括倒黎巴嫩去。这是你为这个角色付出最多的部分吗?现在再回顾这一段的经历,你觉得它值得,或者说有必要吗?

  裴淳华:是的,这真的需要勇气。到黎巴嫩去确实让人觉得害怕,但是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恐惧。我在开始拍摄的一个月前去了黎巴嫩,因为我不能要求一个外事记者让我和他们一起工作,真正到战争前线去,那样的话我只会成为负担。所以我和一个反地雷慈善组织去了黎巴嫩,去的地方比较脏乱、危险,那里还有正在清除的随时可能爆炸的雷区。我在到达那里的前一晚很害怕。我不得不签署一个“生存证明”,提供我的血型。

  我登陆了英国文化教育协会的网站,看到我要去的都是强烈建议游客不要去的地方,因为那边恐怖主义的风险很高。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但是我想,“好吧,这可能就像玛丽·科尔文要去未知的地方时或许常常有的感觉。”

  对我来说,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到黎巴嫩去看到自己原来可以如此快速地调整状态,那些让我害怕的东西成为了我的新常态。所以两天以后,我穿过雷区的时候有了新的体会和新的感受,这也是玛丽·科尔文头脑中和人生中的深刻洞见,我们可以很快地调整自己。其实我本可以在网络上看看玛丽·科尔文的影像片段,本可以看看关于她的照片,但是我觉得亲自去体验那种环境才能拍好这部电影。

  Mtime:你在此前扮演过许多有张力的角色,比如《消失的爱人》中的艾米。玛丽·科尔文这个角色的张力有什么不同吗?

  裴淳华:我觉得这个角色比我饰演过的任何一个都更有张力,它也是摆脱自己以往表演方式的尝试。这是对海涅曼作为一名纪录片导演的承诺。我想在平行时空里,他或许会拍摄一部关于玛丽·科尔文的纪录片,我觉得他们会欣赏彼此。当然,这样他就不用体验我们所经历的时间跨度。这也是电影的美感所在——你可以轻松观看人的一生。

  但是比我饰演过的角色更具有张力的是,我感到自己的头脑是放空的,我必须让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躯体,想她所想,如同她一样处理事情,这是一种非常刺激又极为不同的感觉。我感到自己像一个通道,一个真正的通道。我对某个人极其熟悉,但我们永远不会遇见。有些时刻我感觉如同玛丽·科尔文穿过了我的身体,这种感觉非常有力量。

  裴淳华:《私人战争》里的群众演员几乎都是在现实生活里我们报道的冲突地区的难民。如果你还记得,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玛丽·科尔文在霍姆斯围城的地下室里,多数建筑物的顶层被炸毁,妇女们只能在地下室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玛丽·科尔文知道在这里可以挖掘到故事。因此海涅曼重新建造里那个地下室,带着霍姆斯的妇女们进入地下室说“好了,这些妇女几乎百分之90都来自霍姆斯。你可以找一个翻译,和她们交谈的时候(摄影师)罗伯特·理查森会一直跟着你。”这些妇女们讲述的故事都来自她们的亲身经历,真的让你感到非常难过,听着让人心碎。

  这是一种不同的拍摄方式,它还是电影,但是海涅曼让你游走在真实与戏剧之间,我想这就是他的方式。

  Mtime:你如何把马修·海涅曼同与你工作过的,以严谨和专注细节著称的导演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作比较?

  裴淳华:把大卫·芬奇和马修·海涅曼作比较很有意思。大卫·芬奇从来不即兴拍摄,他的电影有种奇特的控制感,他掌控着每个镜头的每个细节——真的是每一个细节。而马修·海涅曼拍摄的都是只会发生一次的瞬间场面。

  比如说,电影里有一个场景是我们重现玛丽·科尔文向CNN报道新闻时的片段,我们在诊所见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被枪弹击中的孩子,这个孩子最后死去了。那个男人在现实生活中是叙利亚人,他侄子的肩部中弹,在他进来看到孩子时被带到了别的地方,那一瞬间他爆发出来的悲恸令人心里感到刺痛。这也是使得这部电影与众不同的地方,因为这些时刻是无法重复的。

  而这不是大卫·芬奇感兴趣的方式,也不是他拍摄的手法。他关注电影的层次,这也是他的电影拥有多种维度的原因。他会重拍,重拍,再重拍,不是为了这个过程本身,也不是想要逼疯演员,而是因为他想要在一个镜头里注入更多的想法。他非常非常聪明,也很风趣。他真的很能激发演员的创造力。

  在《消失的爱人》里,他在艾米的病态性格上面下了很大功夫。我觉得艾米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人物,真的——我和大卫·芬奇一起,还有写出这个角色的吉莉安·弗琳。而在《私人战争》里,我变成了玛丽·科尔文,由马修·海涅曼来拍摄她。在这部电影里,我有更多的自由,这在和大卫·芬奇拍摄的时候是不会有的。当然,我希望和他能再次合作,他也知道这一点。

  Mtime:最后一个问题,在青少年时期你去了一所女子寄宿学校,你觉得这段经历在塑造你成为今天这样的女性上发挥着什么作用?当时你的梦想和期待是什么?

  裴淳华: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不久前我还想起了她。这个老师曾经是一名演员。在我11岁左右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排练、演出。我想,她看出我有理解力。如果有些东西超过了我年龄的接受范围,她仍然让我饰演角色,以此来考验我。这不是说我们演出了完整的剧目,而是说她会带着丰富的感情和我谈论莎士比亚,谈论那些年龄比我大的角色。我觉得这非常有意思。

  这就像我的庇护所,整个学校都还不错,但她为我打开了一扇窗口,让我进入充满张力和情感的世界K1体育官方网站,让我进入了戏剧舞台。我在表演创造上种下了希望。在学校里,我总是那个试着去摆脱,试着去突破,试着去拓展潜力的人。我找到了进入青年剧院的办法。我记得当时我看到了钉在墙上的国家青年剧院宣传单,于是就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去参加了面试,并进入了国家青年剧院。这一直是我的自由——通过剧院,通过寻找其他喜欢创造的人来实现这种自由。

  我觉得比起在学校里受到保护的生活,那里有一种更广阔的人生。我一直想要寻找更多的体验,你明白吗?无论这种体验是什么,不管它意味着在别人都觉得你睡着了的时候悄悄溜出去,还是别的什么事(笑),因为我确实也这样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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